“我没醉。”
谢怀蔺固执地摇头,环在少女纤腰上的手收得更紧。
“才不放手,要是放手的话……”
你又要丢下我了。
他口齿不清地喃喃,后面的话温久听不太清,也无暇顾及,因为男人的薄唇掠过她的发顶,轻轻落在额头。
温久顿时僵住,被他突如其来的吻惊得忘记挣脱,好像有团焰火在脑袋里炸开,火星噼里啪啦四溅,在血液里肆意流窜沸腾,骨头都被融化得酥软异常。
直到谢怀蔺吻过她的眉心和鼻梁,一路描摹,继而向下寻觅更柔软之处时,温久才猛然惊醒。
“你、你清醒些。”
温久偏过脸,堪堪避开他的攻势:“我们已经和离了……”
“不算数!”
上一刻还像只窝在主人颈间撒娇的黏人大狗,倏地炸了毛。
谢怀蔺双目赤红,眸底还沉淀着醉意,意识却被温久这句话刺激得回笼。
“我没有签字画押,那份和离书根本做不得数!”
他的反驳令温久哑口无言。
确实,大朝民风开放,按律法,和离书得需夫妻双方都签字画押方能生效,可在实际过程中并不太重视这些细枝末节——但凡是走到和离这一步的夫妻,大多是积怨已久、相看两相厌,恨不得赶紧分开另觅良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