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方形匣子本身就是黄花梨木制成,浅棕色,看起来有些年头了,表面光滑无饰无镌,只在左下角有个火漆印写着:
杨浏山房。
应夫人打开匣子,见里面的软垫上躺着一只南瓜形的手炉。
她自己也有几只手炉,款式不是花鸟就是蝠寿,材质不是紫铜就是白铜,但眼前这只却是靛蓝底鎏暗金纹,没有固定的图桉,纹路也是有深有浅,可是偏偏沉稳、华贵、大气得要命,放在暗处好像都能自行发光。
应夫人只看一眼,目光就挪不开了。
炉里没放炭,应夫人却觉入手微温,光滑圆润。“这是哪里找来的?”
“这是前朝古物。”刘帮办适时帮腔,“差不多二百年前,杨浏山房是西罗国东部最有名的器坊,这只‘春见’手炉又是宗主自己留下的珍品。原本镜、炉、梳、簪、匣是一整套系列,每件底下都有款,但时至今日其他套件已不可寻。”
应夫人把玩着小炉道:“固然漂亮,但这颜色和春天有什么关联?”
春日草长莺飞,表现这种主题的通常是红黄绿,怎么会是深蓝暗金这么沉着的颜色?
配冬日还差不多。
刘帮办笑道:“您有所不知,杨浏山房主人幼年曾经不慎落水,初春时节冰湖初融,他在水底往上眺望,见到阳光穿透冰层的裂缝打下来,就是这样的景致。这一幕他牢记在心,数十年后终于在作品中复刻出来。”
应夫(本章未完,请翻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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